这里北桥er,朋友搞叶么?

【乐叶/all叶】一朵花和一棵草的故事

乐乐生日快乐!(对不起是昨天我又没赶上orz)


summary:张佳乐是一朵花,叶修是一棵草。可是鲜花再怎么盛放,也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棵杂草。


花坛植物背景参考了我自己家的。all叶汤底有,乐乐是赢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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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乐最近很得意:“春天到了,我感觉我快开花了。”


在这片花坛里,张佳乐不一样。他不像韩文清张新杰等等,是此地最常见的山茶;也不像肖时钦戴妍琦等等,是需要攀附什么盘旋生长的茑萝花,更不像王杰希——一棵长得奇形怪状的小金桔树,他结的果子,主人都不敢吃。


张佳乐是一株被傻逼主人随便埋土里的君子兰。


好在他活得坚强,至今叶片整齐。


“我的花期可是很长的。”张佳乐止不住得意。


黄少天忍不住刺他:“你花开得再好也不见这家主子出来把你领回花盆里好生养着啊?还得意,得意个屁!”


张佳乐炸了:“靠!黄少天你一隔壁花坛里的桂花树比我好到哪里去!一到花期就被一群小屁孩摇来摇去,说要取桂花做桂花糕,还有比你更惨的吗?”


……如果桂花树有脸,那么黄少天的脸一定绿了。从他现在的骂骂咧咧可以看出来。


“吵什么呢?”


生在张佳乐身边的一棵杂草醒了。他一开口,所有植物都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撕逼。


叶修见没植物理会他,唏嘘道:“我一说话你们都不说了,你们这是排挤我呢,世风日下草心不古啊。羡慕哥太自由?”


“这里只有你自己是草。”


“靠!被一只金毛叼着到处乱跑,这算什么自由?”


“鬼才羡慕你!不要脸哇!”


他一说话,其他植物——包括刚刚一直潜水的,都七嘴八舌地怼了回去。因为这家伙是一根枝繁叶茂的杂草,不知怎么和主子家那只叫包子的金毛犬搭上了关系,舍弃一小片叶子就能感受到各地风光。


主要这大狗还只听叶修的话。


和其他植物一样,张佳乐对这棵长在自己边上的杂草又爱又恨。你说一棵草怎么能这么贱呢?


不过要张佳乐自己说,叶修于他是不一样的。虽然这么说很矫情吧,但心思敏感君子兰还是要说——叶修是他的救赎。


艹,真的老矫情了。


事情是这样的。我们知道,君子兰这种花一般野生的少,张佳乐当然也曾经是家养的,十分宝贝地被养在花盆里的那种。


但是两年前,这家人原来的主人搬家了,花花草草带不走这么多,就留了几盆给现在的房主,包括张佳乐。可惜这位老哥不会养花,每天想起来就浇一点水,想不起来就算了。在他这种胡乱养法下,众花死得只剩张佳乐这一盆。


人永远无法体会植物的痛苦。那段日子是张佳乐最黑暗的时光,他每天看着同伴死去,自己提心吊胆,更要挣扎着活下去。那些小型旱涝,每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

不过没想到这家主人最后看这些植物死得差不多,心虚死了,就把他随便埋在了花坛里。


张佳乐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叶子,一定要第一时间削死这哥们!


好巧不巧,一个月后,主人家其他人也住了进去。其中房主的妹妹有个养花的业余爱好,在这方面小有心得。可惜此时接近枯死的张佳乐已经被彻底遗忘了。


倒霉到这个程度真是没谁了。之后张佳乐一直消沉,搞得好好一棵君子兰每天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。


“啧啧啧,暴殄天物啊。”


有个声音突然响起。张佳乐左右看看,发现是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杂草。


杂草说完后,也不再开口,但张佳乐总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。他本来很丧,此时也有些忍无可忍了:“我说这位哥们,你到底在看什么啊?”


“君子兰啊。”杂草摇了摇叶子:“我还没见过这种花呢。啧,没想到这花这么弱,放养一会儿就死了。”


张佳乐:……


杂草:“对了,我叫叶修,你叫什么?咱们到时候可以给你搞个简单的墓。放心,你的尸体我们不会浪费,会分解了为我们所用的。”


张佳乐炸了:“想得美!”


炸完之后他又焉了,想到自己未来被分解的那个画面,忍不住悲从中来。看看房主妹妹窗口养的花,再看看自己,苍天为何如此不公?他就不该投胎到这株君子兰身上。


杂草又叹:“诶,你这花什么毛病?你的事儿我听说了,我问问你,这花坛里没土吗?土里没水吗?没蚯蚓吗?你是每天晒不到太阳还是没有落叶给你当养料?怎么就要枯了呢?”


……张佳乐愣住了。


“还有啊。”叶修没停:“你现在长势这么颓,活该被埋没在这里头啊。你瞧瞧你的花苞,一副营养不良样,还没一帆……就是前面的四叶草。还没一帆开出来的小黄花好看。”


“你要是想回花盆,简单啊!努力长叶子,开花。毕竟是君子兰,那小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死了。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,就这样颓着,你说你是不是暴殄天物?”


叶修每说一句话,张佳乐眼里的光芒就亮一分,到最后,连他花苞的颜色都鲜艳了些。


虽然这棵杂草的话说得让花想撕草吧,但道理还是有啊!


“谢了,兄弟。”张佳乐伸出一边叶子:“我叫张佳乐。”


从此以后这一花一草就开始了开花大计。


叶修纯粹是闲着无聊,和张佳乐又挨得太近,就去胡乱指点。因为语气太嘲讽,没少惹得张佳乐炸毛翻白眼。


“乐乐啊,这不行的。你把水用在叶子上吧,别浪费在花苞上了,感觉色素都被水冲淡了。”


“乐乐你这开出来的是什么啊?塑料片吧?我真替你们君子兰感到丢脸。”


“那是蜜蜂!你抖啥啊?我第一次看到有花怕蜜蜂。人家还是光顾新杰的,你说你丢不丢脸?”


张佳乐气死。


第一年因为发育太晚,张佳乐的花苞还没开就夭折了。不过他也很给力,同年再次结花苞。可惜这个秋天太冷,他开出来的花又小又挫。叶修笑他是君子兰之耻,他气得把这棵杂草一通乱rua。


第二年,张佳乐抓紧时间开了三次花。第一次开出来的确实像塑料片,颜色浅,没气味。第二次鼓着劲开了一大片,可惜花期居然只有三天,主人都没瞧见。


第三次张佳乐学乖了,但求质量不求数量。不过数量实在太少,小姑娘看到“哇”了一下,说声“可惜只开了两朵”,奠定了张佳乐这一年的命运。


今年是第三年了。


与此同时,张佳乐与周围草木渐渐熟稔起来。他发现叶修和其他杂草很不一样。其他草都没什么意识,他却已经能熟练地跨物种交流了,还收了一批小弟。


小弟成员中,打头是两只蝴蝶。两只是兄妹,一个叫苏沐秋,一个叫苏沐橙。苏沐秋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小弟,每天缠着叶修争来争去。


蝴蝶不围着花转悠,而是选择一棵草,这是张佳乐早期受到的一大震撼。


同时,叶修比他们任何一株植物都要自由。他的意识分布在每一片叶片上,他的动物朋友们可以带着叶片一日游。其中最好用的就是那只金毛犬包子,能在主人家里乱跑。


只是这货总是忍不住把叶修的叶片吞下去。


相处越久,张佳乐就越佩服叶修,甚至敏感地感到有些自惭形秽。当然,表面上不能显露,毕竟这家伙已经很不要脸了。


张佳乐能做什么呢?他是名贵的君子兰,但开出不名贵的花。他不能跑不能跳,不如山茶韩文清能为叶修遮风挡雨,不如柳树喻文州能给叶修产柳絮玩。


他最让人眼红的一点是,叶修离他近到不必刻意伸展叶片也能碰到。所以,他可以在每个晚上偷偷卷住叶修的叶片入眠。


就算叶修只是一棵杂草,张佳乐也自认配不上他。


今年不一样,张佳乐想。才初春,他已经结出了两颗光滑圆润、色泽饱满的花苞,他有自信在今年开出最好的花,到时让叶修刮目相看。


叶修显然也看到了,少见没嘲讽,而是一个劲儿啧啧称奇:“乐乐啊,我看你这次势头不错嘛。我上次听到那家人的小姑娘说,要是花坛里那株君子兰今年开好一点,她就移植到花盆里去。你可要争气啊!”


张佳乐坦然接受:“哼哼,那可不。两年多了,我的理想可终于要实现了。不好意思啊叶修,以后你要独自……”


他突然顿住了。


如果他作为一株君子兰的所谓“理想”真的实现,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叶修要就此分开了?


叶修没听出张佳乐这些情绪,很自然地揽过那半句调侃:“比不得您娇贵,寂寞也不会死,况且你走了,我不还有老韩吗?”


他说着向最近那株山茶挑眉。韩文清不屑地“哼”一声,没有说什么。


张佳乐一惊,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脑海中,让他想用自己繁复的叶片把叶修一点点缠住,层层遮掩,只给自己看。


他思维一片混乱,含糊应下叶修的调侃,找个借口躲叶子里去了。


我为什么要回到花盆里去,因为那里安全、舒适、有人照顾?


但是我在这个花坛里生活了两年,经历过狂风暴雨,虫蚁啃噬,我真的娇气到要躲进花盆里吗?


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?


……不会怎么样。


我可以和叶修永远待在这片花坛里,就算我没什么特色,但起码能在夜色中悄悄拉着叶修的叶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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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哈张佳乐你看看你的花苞,两个月过去了才长这么点!谁之前还得意来着?你别等我桂花十里飘香还没开花!”


黄少天又和张佳乐互怼起来了。


叶修也发现了,明明之前是长势很好的花苞,最近越长越慢。小姑娘每天来一趟,眼巴巴瞅着瞅着,热情都给君子兰这要开不开的死样子浇没了。


他忍不住感叹:“得,之前失败还有迹可循,这次到底是怎么了?乐乐啊,别是你的幸运E升级了吧?”


张佳乐秒炸:“滚!你他妈才幸运E呢!我这是厚积薄发,下一次就会开得更灿烂的好吗?”


叶修一看这忧郁小花花还能炸,比想象中乐观不知多少倍,也就放心了,转而去聊其他话题。


张佳乐则是偷偷抹了把冷汗——如果他有的话。


不能开出惊人美丽、别样灿烂的花也没关系,如果这就是代价,他认了。因为花的一生也不只是为了开花才存在的,如果可以,花也想拥有更灿烂的东西。


张佳乐的花一直没有开。花苞陆陆续续长了出来,却像被冻住似的,再没长下去。


初春的时候张佳乐用三天把自己今年长势良好的花苞到处吹了一遍,话里话外都是“多亏叶修不离不弃啊”,跟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。


这会儿两个多月过去,他一朵花没开,可不就触底反弹了。原本每天例行的“怼叶修”活动变成了“怼张佳乐”。张佳乐没什么好说的,既不恐慌也不气馁,最后一一白眼应对。


叶修没想到,当初忧郁敏感的小花花成长速度这么快。去年开花失败的时候他还问候了房主祖宗十八代,今年都学会自己给自己打气了。


今天是个很温和的晴天,小姑娘照常来看君子兰。见那花苞依然是一副“忍住不开”的样子,失望了。她转头对自家老哥吐槽:“哥你看看,都怪你当初抛弃它,它都不肯开花了。”


她哥是个钢铁直男,回答她:“没死不就成了吗?你对一朵花要求有多高啊?”


周围的植物都快乐地吐槽起来。黄少天笑得最夸张,以至于枝干都轻微摇晃起来。植物们的声音不能被人类截获,于是空气里充满了安静的热闹。


房主看了一会儿那君子兰,突然心灵福至,说:“这个花坛我也没怎么管,你看这杂草长得,到处都是。咱们改天把杂草除了吧?”


空气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,安静得可怕。


小姑娘显然很高兴:“好啊好啊!等它开花我就把它移栽进花盆里……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干!免得你又忘了。”


没有植物开口。张佳乐微微颤抖,很用力地挥动叶片,想要遮住叶修,但那也几乎是人肉眼看不见的动静。


天上突然“轰——”的一声雷鸣,兄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,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来。两人于是慌慌张张地跑回屋子里去了。


植物们之间死一般的寂静,几乎要压过气势汹汹的雷暴雨。雨水打在叶片与花上,又很快滑落,像断线的眼泪。


过了很久才听到叶修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:“干什么呢?下暴雨了,一级防护啊。点心你还不快把花苞遮好,你以为它像乐乐的一样肉啊?孙翔你先下来,知道为什么别的吊兰都开花就你不开吗?自己猜。小周?你怎么没把叶子拢上?那是含羞草的自我保护机制,别愣着啊。”


最后还是黄少天先响应:“行了老叶,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一杂草怎么不被暴雨打死吧!叶片又薄又脆,到时候被打穿了可不要哭鼻子啊哈哈哈哈!”


几个人斗了几句嘴,就开始各忙各的了,好像很为这次雷暴雨紧张,以至于分不出精力来说话。


到了晚上,雨停了。大家很早就休眠了似的,周围静悄悄一片。


张佳乐一直呆呆望着夜空,突然忍不住开口:“那个人类老哥,其实很健忘的。有时候他能连续两个礼拜不记得给花浇水。”


叶修“嗯”了一声。


“而且今天情况这么突然,有什么想法也被这通雷劈没了啊。可能那老哥明早起来就不记得了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就算最后那啥了吧,你就长在我身边,我还能拿叶子给你挡挡。你看你那么小,我的叶子压下来就把你全部罩住了。”


“嗯。”


叶修安安静静听着,没有调侃,没有嘲讽,很专注,又很无所谓。张佳乐说着说着,自己忍不住崩溃了。他很小声地说:“叶修,你怕不怕死啊?”


然后他听到叶修笑了一声。


“乐乐,实话说,身为一棵最土的那种杂草,我已经活得够久了。你来之前两年,来之后两年,比那些没什么意识的草根好多了,是吧?有多少生物朝生暮死?有多少生物一辈子被约束?我哪点不比他们厉害了。”


“女人要出嫁,花要离树,都是很正常的。生离死别是常态,我当然不怕死了。”叶修淡淡地说。


……张佳乐说不出话来。


可是我不想你离开。


只不过他们是植物,再怎么反抗好像都没有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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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阴雨,植物们很不好受,总觉得自己的根要泡烂了。但他们同时希望这雨能一直下,下到这家主人彻底忘掉这个花坛为止。


到了第五天雨停,天气瞬间放晴了。温度升得很快,只用一个上午就把暴雨洗刷过的痕迹蒸了个干净。


过了中午,这家主人带着小妹来看花坛。他们不是空手来的——还一人带着把松土用的小锄头。


这个花坛的气氛“轰”的一下崩塌了。植物发出了紧张又痛苦的声音。他们看着两个人类从最东边挖起,几乎是祈求般发出阵阵嗡鸣。山茶树、金桔树、桂花树、吊兰、含羞草、四叶草……他们一齐发出祈祷的声音,却看那锄头翻飞,一下就能把一棵杂草连根挖出!


停下来,停下来……


张佳乐这么多年作为草木的这一生,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。他死命把自己的叶片往下压,想要将叶修完全笼罩住,但事实是他的叶尖仅仅沉下去一毫米不到。


叶修已经很久没说话了,这时突然说了句:“好了乐乐,别白费力气了。加油开花哈,我相信你能行的。”


张佳乐突然很想哭。


拜托,能不能让他更幸运一点?放过他吧,让我承担一切。


我什么都不要,你们把他给我就好了。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高,不是吗?把他留给我吧,求求你们了。


割断草叶的声音越来越近,那“青草的芳香”于他们而言是一场血的洗礼。张佳乐越来越着急,想要将叶片沉下去却无能为力。


突然,叶修轻叹一声,勾了勾张佳乐的叶片。


那一瞬间,两人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,叶脉中的“心跳”猛然加快。张佳乐难得平静,愣了好一会儿,忍不住去摩挲那棵草的叶片。


他确认了一段感情,却很快要失去了。


我想要保护你,拥抱你。


突然张佳乐脑中灵光一闪,努力将所有力量集中在花苞上,进行一轮冲刺。


花苞早就吸收了足够的养分,被压抑久了,这会儿在短短一瞬间里,突然一个接一个地猛然高出一小节,又打着旋盛放了!


花开了一朵又一朵,色彩鲜艳,形状动人,带着沉重的气息,将叶片撑开。那是一株名贵的君子兰,开出的最灿烂的鲜花。


张佳乐就势将叶片弯下,层层叠叠地将叶修埋在自己怀里。一花一草之间叶与叶相交错,好像最亲昵不过的情人。


“乐……”饶是叶修也经不住失声了。

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张佳乐去亲吻他,安抚他:“他俩最开始说要除草就是为了让我开花。现在我如他们所愿了,希望他们不会再动你……”


“你——”


“你记得要趁我被移植到花盆里这段时间长好一点啊,最好让包子给你偷个谁的花来给你托着。那哥们很马虎的,看你这么茂盛一棵杂草托着花就把你当成花了。”


叶修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所以你之前是故意忍着不开花的?”


张佳乐想哭。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坦率过:“是啊!以后我不在,你不许和其他花花草草随便调情,听到没有?我就在那妹子的窗台上看着,太伤心我可能就死了!”


“……怎么,理想都不要了?那我可不能辜负你了。”叶修终于开口调侃:“你这是大大的反面教材啊。说得我好像红颜祸水似的。”


“是,这要放人类世界里,我是皇帝,你就是魅惑帝王的妖妃。”


“呵,还皇帝妖妃呢,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文学。”


他们都在说未来,好像已经度过了这次难关。


这家主人已经拎着小锄头走近了。他瞥一眼那君子兰,先是一愣,随后很兴奋地喊起自家小妹的名字:“快来看啊!这个兰花开了!开了好多好黄啊!”


什么鬼形容!说灿烂就灿烂好吗??张佳乐被气死,一直不停朝这直男老哥翻白眼。


小姑娘听了,扔开小锄头跑过来,见到君子兰开得那么好,很是兴奋:“那太好了!我们把它移栽过去吧!”


张佳乐的心情又跌下去了。他最后与叶修的叶片相缠,好像希望他们融进对方的根茎枝叶中去。叶修难得心里有一阵急躁,没说什么,任由他牵着。


花盆是老早就准备好的,可见小姑娘对这株死活不开的君子兰上心了。她小心翼翼地抚过这株名贵的花,将它的叶片往上揽一点。


“咦?”


小姑娘的语气很疑惑。她哥走过来问:“怎么了?”


“这个……”小姑娘托着君子兰的叶片,有些不确定地看被它压在下方的植物:“……好像是鸢尾花?”


……张佳乐一时没反应过来,傻了。


所有植物具是一愣,随即把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叶修身上。


叶修自己也愣住了。经小姑娘一提,他才发现自己在刚刚被张佳乐“藏起来”的那一下段时间里,居然极快速地长出花苞,并开出两朵柔软的淡紫色花朵!


??我不是草???


因为他从没开过花,也不知道刚刚那种感觉叫开花。周围所有植物,包括叶修本身,都以为他是一棵普通的杂草。


“好漂亮……”小姑娘已经完全陶醉了,马上放开君子兰,去拢那柔软鸢尾的花瓣:“鸢尾没开花之前太像杂草了,我居然没认出来……哇,它的花瓣好软~”


张佳乐顿时炸毛:“住手!耍流氓呢?谁准你乱摸的!我都还没有摸过!!”


叶修:……


后来花坛里的君子兰和它身旁那住鸢尾花,在一个合适的日子里被一起移栽到了花盆里。两盆花挨的很近,近到不需要可以伸展叶片也能触到彼此。


就是有一点让小姑娘疑惑:有时候她早起去看花,总是看到这两盆花各自伸出来的一根叶片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。


它们晚上到底在干什么?


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张佳乐:“什么开车?你们想什么呢,叶片相缠就是我想牵叶修而已,真正的开车是我把我的雄蕊插——”

叶修一叶子削过去:“张佳乐你住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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